第 34 章 if线 假如谢逾穿回故事开始两年前(2 / 4)

这种天气穿头套,他想不到有多难受。

谢逾飞快穿起衣服,从门口冲出去,期间,周扬喋喋不休的噪音不断传来:“诶,诶,谢逾,你问他干什么?我怎么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,你要干嘛?”

谢逾:“找我老婆。”

他一把关掉了手机。

谢少爷这时候的车可不是低调奢华的宾利,而是一辆香槟金色的敞篷跑车,招摇又吸金,谢逾无暇顾及,一脚油门冲上主路,又在群星大街前一个急刹,跨步迈了下来。

街道尽头,沈辞无力地抓着栏杆,胃阵阵抽搐。

难受,好难受,汗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,衬衫湿漉漉地挂在身上,沈辞甚至没力气把头

套取下来,他头晕目眩,身体细细发着抖,目光透过玩偶的两只眼睛空无地注视着前方,不知道聚焦在哪里。

好难受……可是如果现在停下,一天的工钱就拿不到了。

15块钱,10个小时,是一周多的饭钱。

沈辞低头,他的手中还有厚厚一沓传单,面上几l张已经被汗水濡湿,正粘嗒嗒地糊在手里。

他头晕脑胀地想:“要发完。”

沈辞扶着栏杆站起来,行人来往匆匆,他却动作迟缓,常常人过去了,他的传单还没递到眼前,手臂被人打了无数下,发了半天,手中那一沓竟然没少多少。

沈辞在头套中抿唇,悄悄攥紧了玩偶服的边缘,他视线落在远处,看见有人走过来。

来人很高,长相他已经看不清了,轮廓却生的好看,应该不是难说话的人,大概会接他一张传单。

沈辞扶着头套站好,将手中的传单递过去:“先生您好……”

他的声音哑得厉害,细听竟有些嘲哳可怕,沈辞抿唇,虚虚笑道:“先生,我们新店开业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手中的所有传单都被抽走了。

沈辞一愣,刚想挽留,却被人扣着肩膀,强硬地在长椅上按坐了下来。

“……这位先生?”

谢逾一手掀开了他的头套。

小熊脑袋被放在椅子旁,头套里的人面色潮红,眼角湿润,新鲜空气骤然涌进来,他急促地呼吸两声,旋即用仅存的理智:“这位先生,我在工作,请你将头套还给我。”

谢逾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辞。

他斯文有礼貌,还有点腼腆,这时候他奶奶的病虽然严重但并非山穷水尽,沈辞也没被生活磋磨的一片死寂,看上去非常鲜活。

谢逾道:“你中暑了,不能再工作,工作下去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
他拉住小熊的拉链:“快出来。”

容不得沈辞拒绝,谢逾已经按着小熊短胖圆的尾巴,将整件衣服扒拉了下来。

衣服里的人果然已经湿透了,衬衫皱巴巴地黏在身上,透出皮肤冷白的颜色。

谢逾强行将他从衣服里拽出来,一手拎着他,一手拎起玩偶服:“走,你得去医院。”

这时候的谢逾健身有段时间了,而沈辞正头晕眼花,谢逾拽他和拽健身房的器材没什么区别,轻轻松松留有余力。

谢逾没解释任何东西,而沈辞被迫跟着走,他嗓子干渴地厉害无法呼救,只能迷迷糊糊地想:是不是被绑架了。

但当谢逾甩开车门的时候,沈辞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停在路边的敞篷跑车热烈张扬,标志是沈辞不认识的形状,但单从那流线型的车身和抢眼的配色,沈辞能猜到它价值不菲。

车子的主人不需要绑架他,因为他的家庭拿不出这辆车的百分之一。

沈辞步履虚浮,甚至没法正常上车,于是谢逾将他抱到了副驾驶,还俯身系好安全带,甚至将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

他。

而后谢逾点火启动(),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▁(),他道:“我会带你去最近的医院,你需要输液。”

身下是柔软的皮质沙发,纹路繁复触感细腻,沈辞恍惚地想:倘若有这辆车的钱,他是不是就可以给奶奶用最好的药,请最好的医生,住单人病房,让她不必夜夜浅眠惊醒。

他几l乎是被谢逾半抱着进了医院,这个陌生青年丝毫不介意他身上满是汗水,而是将他好好安置在了椅子上,随后的挂号、看诊、拿药,一手包办,紧接着,他被带到输液区,等针头没入血管,谢逾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。

沈辞很懵,十分懵,他并不认识身边的青年人,可谢逾对他太过熟稔,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,他稍稍犹豫,手指微微挣动,似乎想要蜷缩起来:“您?”

谢逾本来在看药品说明书,闻言抬头:“手别动,小心滑针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嘱咐地自然又亲昵,仿佛他天生应该出现在这里,陪着沈辞打吊针一样。

沈辞迟疑:“先生,我们认识吗?”

谢逾:“认识也不认识,非要说的话,现在不认识。”

话说得模棱两可,沈辞晕乎乎的大脑运转半天,没分析出他什么意思,只是实在难受的厉害,吊针打到一半,他便困倦地闭眼,睡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他歪倒在一边,头恰好枕在谢逾的肩头。

时间指向九点,输液的近